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悼念厅充斥着哭声和烟味,穿着丧服的人陆续从门口走入。 两位Si者的巨大黑白照片被挂在墙上,这是一对年近半百的夫妇,男人眉头紧皱,似在隐隐作怒;nV人的脸型瘦长,双眼隐含着无奈与惋惜。 崔颂站在人群外围稍远的地方,拿着iPhone手机按着什么,他今年二十八岁,戴一具黑框眼镜,偏棕sE的短发有染烫过的痕迹。今天到场的人几乎都穿了丧服,唯独他身穿雪白的羽绒服,黑sE长K显出修长的双腿,脚下一双耀眼的白sE橘边耐克鞋。 哪怕是在人满为患的人群里,他也是一道潇洒清越而夺人眼球的风景。 崔颂把焦急的目光移向面前的人群,又抬头看了看Si者的相片,终于,用手机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。 手机那头很快就响起铃声,是歌曲《存在》。 “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? 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? 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? 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……” 紧接着“嘟”“嘟”两声,电话却被对方挂断。 崔颂蹙了蹙眉,拨了第二次。 这次铃声只响了两秒,便又被挂断。 他叹了口气,仿佛已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绝不会接听,他没再拨第三次,而是从口袋里掏出烟盒,无声地x1起烟。 他x1烟的动作流畅自然,甚至带着些